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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解釋學的理解觀對教育史研究的啓示論文

哲學1.02W

摘要:哲學解釋學的“理解”觀是其整個理論的中心,也是其和一般解釋學的根本區別。本文從哲學解釋學“理解”觀的五個特點出發,聯繫教育史研究狀況,揭示其理論對教育史文本,教育史研究者及其教育史研究方法的啓示。

哲學解釋學的理解觀對教育史研究的啓示論文

關鍵詞:哲學解釋學 理解 成見 教育史研究

解釋學,又稱爲釋義學或詮釋學,起源於古希臘。解釋學是關於理解的學說,由於不同的人對理解有不同的看法,就有了一般解釋學和哲學解釋學的區別。一般解釋學家施萊爾馬赫和狄爾泰認爲理解是意義的復原,理解就是消除誤解,揭示作品的原意。而哲學解釋學家認爲理解一種意義不斷創造和生成的過程,其理解觀是主張本體論的,從存在的意義出發,來重新審視一切,在不斷加深我們對“理解”理解的同時,也拓寬了我們看世界的視域。因而哲學解釋學的“理解”觀對教育史研究文本,教育史研究者和研究方法都提供了很好的借鑑。

1 哲學解釋學的“理解”觀

哲學解釋學的“理解”,是對文本的理解。文本作爲理解對象,一方面表現爲符號系統,另一方面表現爲意義,理解的實質則是把握文本的意義。具體來說就是一下幾方面。

第一,理解是意義生成。

海德格爾對“理解”的詮釋如下:“作爲理解,此在在可能性的基礎上籌劃它的存在。……理解的籌劃有它自己的可能性——發展自身的可能性,理解的這種發展我們稱之爲‘解釋’。在這個發展中,解釋理解地同化了被它所理解的東西。在解釋中,理解並沒有成爲不同的東西,它正爲自己。”這就是說此在的意義就是整個世界的意義,這個意義不是被理解後才呈現在理解者面前,而是隨着理解者的理解而展開生成的意義。這個生成的意義只是一個可能的世界,作品有它自己的世界,解釋者也有他自己的世界。這兩個世界在解釋者的理解中發生了接觸後,融合生成了一個新的可能的世界——意義。

第二,理解是主體性的自我理解。

哲學解釋學認爲一切解釋都是自我解釋。理解是人的存在方式,人在理解中存在,在存在中理解,海德格爾把理解和人的存在牢牢捆綁在一起,因而人“在解釋中,理解並沒有成爲不同的東西,他成爲自己”。至於如何達到自我理解,在伽達默爾看來,“解釋學過程的真正現實依我看來不僅包容了被解釋的對象,而且包容瞭解釋者的自我理解”,自我理解發展着自我“可能”的經驗世界,這個過程是永無止境的。

第三,理解是歷史的、相對的過程。

哲學解釋學對於一般解釋學所一貫拒絕的“先見”和“偏見”進行了系統地辯護。對哲學解釋學來說,“先見”和“偏見”不僅不是障礙,相反,它們恰恰是解釋和理解得以可能的條件和前提。現代哲學解釋學強調:理解者無法擺脫歷史和傳統的制約。因而理解是歷史的、相對的,也是過程的'。在伽達默爾看來, “我們在理解活動時,不可能不帶有理解的意圖”。由此“先見”不再是需要着力加以克服的障礙,而是爲豐富的理解創造“積極的、建設性”的可能性。

第四,理解是效果歷史意識

伽達默爾在對已有解釋學循環的分析中,提出只有時間距離才使解釋學的真正批判性問題得以解決,所以“真正的歷史對象根本就不是對象,而是自己和他者的統一體,或一種關係,在這種關係中同時存在着歷史的實在以及歷史理解的實在。”因此解釋學必須“在理解本身中顯示歷史的實在性”(伽達默爾稱爲效果歷史),並且理解從本質上是一種效果歷史事件。

第五,理解是辯證的、超越性的“視界融合”。

“視界”在哲學解釋學中具有特殊的哲學意義,是指一個人在其中進行領會或理解的構架或視野。哲學解釋學認爲,每個人作爲一個歷史的存在者都處於某種傳統和文化之中,歷史、傳統及語言從一開始就形成了理解者的一個意向性的視野,也就是“視界”,而人也因此而居於某個視界之中,在“視界”中生活和理解,不存在與人的特殊視界無關的理解。理解之所以能實現,就在於雙方的視界不斷遭遇、交融和溝通,不斷生成、擴大和豐富,向一種向更高的視界提升,於是新的意義不斷產生和獲得,這種不同視界不斷融合的過程,伽達默爾稱之爲“視界融合”。

2 哲學解釋學對教育史研究的啓示

(1)呼喚“理解”的教育史文本研究

在教育中,“理解”被認爲是某種認知方式的派生,存在於某種具體的認知過程中,是和“學會”,“懂了”,“掌握”等具有同等意義的此,或者是等同於“情感”上的溝通和一致。對於教育史的研究就停留在“懂了”的階段,並沒有深入探討。哲學解釋學強調從人的存在、文本的存在來“理解”,是一種生成的意思,進行教育史的研究要對教育史文本(即教育史料)作自我理解,肯定其存在的價值,確定我們研究它的意義,進而明確教育史研究的目的。

(2)正確對待“成見”的教育史研究者

哲學解釋學認爲,任何理解都是帶着成見的理解。教育史的研究也不例外,各個史學家對史料的理解都帶有他們的“成見”,因爲所處時代、背景、價值觀等的不同形成他們對史料理解的前理解,就出現在對同一個史實有不同的理解。 “成見”作爲人的歷史存在,不僅是理解的前提,而且在時間中通過理解展示出人將來存在的可能性。所以,在教育史研究中,就必然考慮其他史學家的“成見”,其研究者要明確一點所有的史料都帶有前人的“成見”,在史料的陳述中不免帶有個人的主觀情感,因而在研究中要用辯證的、客觀的態度對待成見。

(3)教育史研究者要有正確的研究方法意識

研究方法是教育史研究者正確認識教育史料的手段,可以說研究者與研究對象(教育史料)構成了研究理解的效果歷史事件,研究方法就是這個事件的呈現。研究者對整個教育史研究過程這一效果歷史事件的認識,首先決定於他自身對於這一事件的效果歷史意識。在研究方法上,研究者必須具有較強的研究方法意識,這是研究者研究素質的一個重要方面。在教育史研究中,研究者就需要根據不同的效果歷史事件選擇相應的研究方法。另一方面,任何研究方法都是一個特定的效果歷史事件,歷史性中的時間性、地域性和情境性構成了它的特殊性,那麼呈現這一事件的研究方法自然而然要有其特殊性,這種特殊性又會造成了教育史研究的不足,所以在研究教育史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到研究方法的不同。

3 結語

哲學解釋學爲我們教育史研究提供了一種新的視野、新的眼光。從哲學解釋學的視角出發,教育史的研究首先要對教育史料進行理解,同時對教育史自身存在進行解釋;其次,教育史研究者應該在“視界融合”的過程中認可“成見”;最後教育史研究方法應該多樣化。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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