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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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巴金讀書筆記

  寒夜巴金讀書筆記

《寒夜》與從前我讀過的巴金先生的作品大不一樣,整部小說瀰漫着死亡與悲觀的氣息,叫人透不過氣來。作品的背景是抗戰期間,地點是重慶,主人公是一對自上海逃難至重慶落腳的一對年輕夫妻:汪文宣與曾樹生,還有汪文宣的母親。文宣與樹生結婚14年,兒子小宣13歲;本是有着理想的年輕人,讀教育出身,想辦教育,辦好的學校。抗戰期間,背井離鄉,逃到重慶,放棄了一切曾經的夢想。文宣在一間半官半商的公司當校對,樹生在一家銀行上班,以汪母的話來說,是當“花瓶”。小說的主線爲文宣在1944年到1945年日本投降期間的經歷,如果換一句話來說,也是文宣走向死亡的經歷,字字句句爲錄。

寒夜巴金讀書筆記

小說中的人物皆無望。我曾經讀到,有人講這是另一個“雙面膠”的故事。誠然,小說中的大部分的情節是關於汪母與樹生之間的婆媳關係。汪母看不慣媳婦,媳婦也無法討汪母的歡心,文宣則夾在二人之間,試圖兩頭討好,卻屢屢失敗。只是小說開篇不久,文宣就已經怨憤的叫道:“我這是一個怎樣的家呵!沒有人真正關心到我!各人只顧自己。誰都不肯讓步!” 莫說汪母愛自己的兒子,汪母根本不曾瞭解文宣究竟需要什麼;她從來不曾看到過,文宣愛着樹生,文宣的大部分快樂來自於樹生的陪伴。莫說汪母愛樹生,當她用惡毒的言語罵樹生的時候,她看到的只是她自己。愛,是成全;汪母根本不會。

而文宣呢。文宣怨憤地叫道“沒有人真正關心到我”,他自己又曾真正的關心過他人。文宣有一條好心腸,毋庸置疑。可是他幾乎是個廢物。真抱歉,講出這麼重的字眼。在小說記錄文宣經歷的這段期間,他可曾真正的幫助過一個人?他可曾有勇氣試圖解決母親與樹生之間的不合?他可曾真正的爲了改善家庭的環境而做出些什麼?他可曾真正努力爲母親,爲妻子,爲兒子真正帶來過快樂和喜悅?他所有的行爲幾乎可以概括爲:忍耐和哀求。人,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文宣,通等着別人成全他自個兒。

至於樹生,小說的結尾中說道“她爲了自己的幸福,卻幫忙毀了別一個人的……”不曉得,小說的意思是什麼。樹生,留下來,只會讓那一個不知愛,一個等着別人成全自個兒的人來拖垮自己,然後三人一同在生活中毀滅。只是對於小宣,樹生的不負責任,將讓小宣成爲第二個文宣。

文宣去給鍾老上墳的時候,他望着獻給鍾老的花圈,“他揉眼睛,用力擦眼睛。怎麼花圈上寫着他的名字:文宣!他定了定神。他看錯了,那裏明明是‘又安兩個字……”花圈上面是文宣,是唐柏青,是鍾老,是很多很多被毀滅的人的未來。也許巴金先生在爲他的三個得肺病去世的哥哥送行的時候,也如文宣一樣,將花圈上的名字曾經看錯。

  寒夜巴金讀書筆記

在讀《寒夜》的時候,有種讀巴金的《家》的感覺,從頭到尾,給你一種陰鬱,沉悶,壓制的感覺了。除了小說你那濃濃的母愛和夫妻之間那不時感動的愛情,剩下的,確實只能是“寒夜”了——抗戰勝利前——經濟蕭條——難以爲生的寒夜。

覺得主人公汪文宣,他母親汪母,他妻子曾樹生。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就像一個等邊三角形。本來,我們知道,一個三角形,它的穩固性是最高的。但是,當其中一個角不牢固的話,這個三角形也就不穩固了。小說中汪母和妻曾樹生的關係就是動了三角形的.角——不穩固了。在讀小說,有點不明白爲什麼這樣。過後想想,是否是傳統和進步小資產階級**。汪母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她深愛自己的兒子,愛得有點入骨。她痛惡兒媳那種小資產階級的作風,早出晚歸,參加舞會,交男朋友,是深深的厭惡,巴不得她離開。而曾樹生,她接受過高等教育,在經濟上獨立,甚至能支持難以維持的家,她追求浪漫,參加舞會,都不假。這注定了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鬥爭,可是她們也都是愛汪文宣的,因此她們的戰鬥往往爲了汪文宣而達成和解。

而主角汪文宣,所謂的“大好人”,事實上,確實是一個好人,在出版社一個小小的校對職員。無疑,這樣的人生在這個時代,是一個悲劇,尤其是在困難的,人情稀薄的社會。這裏沒有多少同情,得了肺病被同事們疏遠,甚至同事集體寫信要他別去上班,怕傳染給他們。除了鍾老,和差不多唯一的好人鍾老是唯一的朋友,可是兩個人最後都雙雙病死。汪文宣給人的整個感覺就是軟弱,缺乏鮮明的個性,事事謙讓,沒有心機。他夾在自己的母親和妻子之間是相當難做的,他愛他的母親,同時也深愛他的妻子。在她們每次爭吵的時候,他都在母親面前替妻子說話,在妻子面前替母親說話。到最後他重病在牀,她們還爭吵的時候,他深痛欲絕。最後曾樹生離開這個家,隨銀行牽到了蘭州,還有她的男朋友銀行的陳經理,如果可以這樣說的話。但她還是每月都寄來信和給家裏相信的費用。說明她對這個家,特別是汪文宣,還有在學校的兒子,還是有感情的。而那時汪文宣的肺病,也越來越重,只有母親,在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他。這個家裏,已經沒有了生氣,沒有了笑容,只有壓抑和痛苦。

到最後,汪文宣快死的時候,抗日戰爭勝利了。可是,這個家的苦難,並沒有改變。套用某句話,就是,勝利是別人的,與“我”何干。等曾樹生回來的時候,汪文宣已經死了,葬在哪裏都不知道。汪母和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搬哪裏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