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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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馬斑馬情感文章

我的確,從來都沒有問過斑馬。她自己到底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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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我帶着斑馬圍着這個村子走了一圈,斑馬好像很喜歡這裏,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

“斑馬,我們回去吧。”我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哪怕只有一秒。

我們總以爲每一天的時光過得很慢,可當回顧過去那些人和事時,才懂得什麼叫做恍如隔世。

傍晚,我們回到了小鎮,這裏的作息還是和從前一樣,一成不變。我終是做慣了旅人,已經停不下腳步了。

夜晚,我照常給斑馬彈了一首曲子,她心滿意足的睡着了。我看着她熟睡的笑顏,欣慰的笑了,幫她掖了掖被子,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日曆。

斑馬,安心睡吧。睡醒了,就又是一個明天。

隔天,斑馬竟然睡到了早上。平常她都是凌晨就起來的,這讓我有些意外。不過後來就想通了,斑馬也是個孩子,難免會睡過頭的吧。

斑馬看着桌子上的麪包,一如既往的皺了皺眉頭。隨後又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我無奈的笑看她。

“斑馬,不可以挑食。”我又重複了一次每天都要說的話。雖說每天都會說,可是我卻從沒有覺得厭煩。反而很開心。斑馬知道我的堅持,先是吃了一小口,眉頭皺得更深了。

雖然斑馬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可是最後她還是都吃光了,雖然每次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這天,我在樓梯口遇到館主,他向我詢問斑馬的事情,他似乎很驚訝於我收留了斑馬那麼長的時間,又向我抱怨今年生意越來越不景氣了,對面的那戶唱戲的人家昨個也搬走了。

我安安靜靜的聽館主叨擾半天,最後安慰了幾句,就回到房間裏。斑馬蹲在我的吉他旁邊,看到我進來就抱着吉他向我這跑來。

這孩子就這麼喜歡音樂嗎?我細細打量了斑馬許久,館主說對面的戲子搬走了,斑馬就再也無法靠在窗邊聽戲了,也難怪她今早爲什麼比平常晚起了。我心中突然打定一個主意,剛好可以消磨兩個月的時間。

隔天,我早早就喊斑馬起牀練習晨跑,mp3裏放着動聽的音樂,斑馬帶着耳機,在陽光下笑得如花一般燦爛。

跑完一圈後,我和斑馬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一邊吃着三明治一邊欣賞晨時的美景。

我問了斑馬一個問題:“斑馬,想學吉他麼?”斑馬轉過頭看着我,目光純粹。除此之外,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我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看着斑馬的反應,她微微低下了頭,像是在沉思。

又過了很久的時間,斑馬仍然沒有任何反應。這讓我有些驚訝,原本以爲熱愛音樂的她會立馬答應。可沒想到斑馬竟然要思考這麼久。

正當我準備說不要勉強的時候,斑馬突然看着我點了點頭。我愣了幾秒,這是……答應了?

我笑了笑:“那好,我們今天就開始。”

剛開始,我只能教她彈吉他的姿勢和手勢,畢竟,斑馬沒有一點基礎,這對沒有教過別人的我,有些困難。我每天都讓斑馬練習滿三個小時。後來她的基礎越來越紮實,我發現她學得很快,僅僅半個月就能不看譜子和琴絃彈很多簡單的歌曲。後來我讓她每天的`練習改爲不少於四個小時。我每天都教她新曲目,也漸漸發現了斑馬在音樂方面的天賦。

我們每天的日子過得很平淡幸福,十分清閒,白天,我們會在小鎮街頭彈吉他賺些錢。晚上也會坐在樓下向着遠處發呆。

雖然,斑馬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我覺得她現在就在我身邊,這樣就足夠了。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我以爲我們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一個月,可沒想到離別的哨子吹得如此的急促和尖銳。

十二月初,我帶着斑馬又去了鄰村,見了村長,原本早已經談妥了的,如今,村長卻改變了主意。

“小夥子,實在抱歉,我們不能收養那孩子。”

我下意識的問:“爲什麼,不是早就說好了嗎?

村長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不瞞你說,前些日子,我老伴查出了慢性肺炎,光買藥就需要不小的支出,實在沒辦法再收養一個孩子啊。”

我頓時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知道村長的難處,在這偏僻的山村裏,能夠吃上飯就已經很知足了。

下午,我帶着門外一直髮呆的斑馬離開了。打算另尋他路,我不相信沒有人會收養斑馬。

第二天,我跑遍了小鎮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人願意收養斑馬,那幾天,我幾乎成了全鎮人都知道的“名人”。卻不想,消息傳得越來越快,導致連鄰鎮的人都知道我在幫斑馬找收養她的人。

一週後,旅館來了一對夫婦,他們面色凝重,滿臉不悅的站在門口。館主告訴我,他們是來找斑馬的。

我走到他們面前,問他們爲什麼要找斑馬。我前一秒還開心的想,他們難不成是聽到什麼消息來收養斑馬的!可我只猜中了前者。

他們說他們是斑馬的舅舅和舅媽,一年前,斑馬偷偷跑了出去,離開了家,來到了這個小鎮。

而他們這次來,就是來接回斑馬的。

我把斑馬從房間裏叫出來,斑馬走到我身邊,看到他們就像看到陌生人一樣,只是默默的躲在我的身後。

我蹲下身子,對斑馬說道:“斑馬,你的舅舅和舅媽來接你回家了,開不開心?”斑馬疑惑的盯着我,好像根本不明白我在說些什麼。

斑馬的舅媽嘲笑般的對我說道:“我說,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她根本就不記得我們了好吧!”

我不明所以的轉頭看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怪異的看着我一陣,像是明白了什麼,冷笑:“原來你還不知道啊,也難怪你會收留這個怪胎。”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將斑馬護在身後。

“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那個女人剛準備說話,卻被一旁的中年男人制止了。斑馬的舅舅扶了扶眼鏡,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不好意思,內人性子有些急躁,不懂事,望你別介意。”他說話間目光掃了一眼斑馬,隨後看着我,臉上卻毫無歉意。

他繼續道:“這孩子是三年前大火的倖存者,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妹妹和妹夫都在那場大火中,去世了。”

我看着這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悲傷,甚至說到去世的時候,語氣也十分淡然。

他見我沒有反應,又繼續道:“她是自己逃出來的,當時她的爺爺把她帶回家生活,但是,這孩子卻在大火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以至於我們都不清楚當年那場大火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有人蓄意,還只是事故那麼簡單。”

我下意識的護住斑馬,有些懷疑他們真正的來意。“所以,你的意思是?”

那個自稱斑馬舅舅的男人並沒有理會我的問題,自顧自的往下說。

“我們帶着謎團就這樣過了三個月,那天,突然接到了她爺爺的電話。說她,不認識自己了。”

我愣住了,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不認識自己?”我下意識的問出口,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中年男人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還不明白嗎?這孩子,她有病。”說着,他慢慢的走近我,目光卻是移到了我身後的斑馬。

“你肯定會疑問,她都不會說話了,怎麼還會說自己不認識自己,她爺爺也不可置信,她不僅不知道自己是誰,甚至把所有人都忘了。”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女人走過來挽着中年男人的手臂,戲虐的笑道:“親愛的,你何必跟一個陌生人講這麼多重要的事情,直接把那孩子帶走不就行了。”

男人又看了我一眼,對那女人道:“可見,這孩子很依賴他,不過過完三個月,等到這孩子什麼都忘了的時候,再帶走也不遲。”

我微微皺了皺眉,覺得自己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可是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斑馬每過三個月就會忘記一切,是怎麼回事?真的是她舅舅說的那樣嗎?這兩個突然拜訪的自稱是她的舅舅舅媽的人爲什麼不喜歡斑馬卻還要帶走她?既然想要帶走她,爲什麼斑馬跑出來一年了,她們到現在纔來尋她?在斑馬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祕密是我不知道的?

身爲一個局外人,即使知道強行了解別人的家事是很失禮的,但因爲是斑馬,只因爲是斑馬,他覺得必須要有所瞭解。

“如果想要帶走斑馬,那就請告訴我一切。”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中年男人擡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對女人竊竊私語起來,過後找來館主說了幾句話。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會把一切告訴你,我們這幾天會在這裏住下。”他走了出去,將車裏的行李箱拿了出來,之後又挽着女人越過我和斑馬,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回過頭看着我。

“對了,我叫白厲,內人叫白沁,還沒問先生怎麼稱呼?”

“一個旅人而已,沒有名字。”我牽着斑馬的手,突然揚起一絲笑意。離家多年,名字什麼的沒有人提起,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這麼看來,自己和斑馬還挺像的。

白厲並沒有繼續問,也知道沒有再問下去的意義,陪着白沁上樓去了。

我站在原地良久,夜晚的涼意越來越重,站在大廳裏都能感覺到從大門口傳來的冷意。直到斑馬扯了扯我的衣角,纔回過神來。我低頭看着神色懵懂的斑馬,明明她就在這裏,卻覺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遠到無法想象。距離自己認識斑馬已經兩個多月了,還有半個月,她……真的什麼都不會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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