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齋

位置:首頁 > 行業範文 > 生物

生物面臨環境變化的應變力

生物8.25K

動物星球(Animal Planet)頻道的節目,談到生物面臨環境變化的應變力,決定了它們未來世代生存的機率,其中印象深刻的有兩個例子,一個是胡蜂,一個是烏鴉。

生物面臨環境變化的應變力

研究人員將胡蜂巢穴的周圍鋪設一圈松果,由於胡蜂的習性是利用地形地物去定位巢穴的地點,後來在巢穴旁邊另外挖一個假洞,把松果移設至假洞,胡蜂回來後只認得有松果的假洞,近在眼前的巢穴,居然一點也不認得。

烏鴉則對人爲環境的調適能力很強。烏鴉飛到高速公路內側分隔樹,看見美味的動物屍體躺在路旁,來往的車輛既快又多,但是他逐步實驗,慢慢算準了兩輛車間隔的頻率,一步步啄食他的食物。烏鴉置身人爲環境,以創新的技能調適覓食習慣,過程雖驚險,但效果甚好,還吸引同伴的注意,教導了同伴填飽肚子的方法。

傳統達爾文“物競天擇”的意識形態,假設競爭是生命進化的基本動力,也是驅動個體與羣體,以及羣體與羣體之間的主要能量。現代組織應用“混沌理論”卻改變了這種觀點,認爲生物從“互助合作”與“共同進化”的過程,更能解釋優勝劣敗的生命歷程,因爲胡蜂只能在它習慣的領域生存,烏鴉卻能不斷創新,讓生命因合作而不斷進化,因此延續後代的可能性就大增。

努力爲何與目的相異?

《亂中求序》一書中提到學者曾經統計,處於漁獵或農耕社會,每人每週平均只需工作18小時,就能滿足日常生活所需;但在現代工業社會,多數人每週要花費60至70小時工作,其餘大半時間則用來緩解工作壓力。

充滿競爭的組織環境下,現代人工作會覺得和自己越來越疏離,發現越來越不想和別人合作。爲什麼上司一直要求加快工作效率但效率卻增加不了?爲什麼把自己的能量全部獻給工作,目的是爲了使將來生活富裕快樂,讓人生更充滿活力,但結果呢?

努力的工作往往使人和周遭親朋好友更加疏離隔絕,過分積極投入到過勞死,賺來的錢又消費在放鬆上。惡性循環的結果是愈想花錢,花完後又覺得空虛;愈是想休閒度假,愈是不能放下手上的行動電話與筆記本電腦,緩解壓力的結果是不減反增。

企業和人一樣,對於拼命努力想達到目的卻適得其反的現實,古老的部落中有些決策的方式對我們有所啓示。北美印第安伊洛克族傳統的酋長議會裏,發現任何決策必須完全達到全體出席者的同意,不然會議會進行幾天或幾個禮拜,直到全體同意達成團體協議。這顯然違反了現代組織追求效率的原則。但一旦全體同意後,那就是每位出席者“自己的主意”,而且意識到有義務做到,也就是個人的承諾。

現代人開會時,經常受限於習慣的議事規則,或是有效的開會技巧等意識形態的引導,常常持不同意見的雙方,只想聽到自己的聲音,不願也不想知道對方的用意,但是常常有擅於談判者容易跳脫既有思維的框架,能夠欣賞雙方解決方案的優點,但也存疑並非最佳方案,嘗試提出新的解決方案,以幫助爭執不下的雙方,能夠緩和一下情緒,避免倉促間做出不理性的零和決策,因爲在和緩氣氛中,總有靈光乍現的雙贏方案。

因爲沒有人喜歡在會議中承認失敗,或是屈服權力運作下的妥協,因爲輸贏總帶給雙方不確定感,贏家或許擔心下次會不會翻案,或是輸家在另外議事場合中杯葛其它的議題,雖然伊洛克族決議過程拖得時間較長,但是貫徹決策執行的效率卻很高。

異中求同的跨文化融合

組織適應環境複雜變化,應該主動揀選、解釋和創造自己的環境。卓皮那斯文化報告指出,在組織文化中,即使是跨文化管理的專家,都承認我們的思維、行爲習慣都是來自文化的產物,而且擁有自我的習慣領域,組織文化必須超越這些慣性纔有機會融合。困難的是如何學習跨越自我模式,而且不懼怕我們長期擁有的.確定感會因此崩潰,卓皮那斯提供了幾個不錯的達成融合的觀念:

一、認識文化差異。瞭解文化就是了解心理狀態,包括自己及所遇對手的心理狀態。跨文化管理必須跨出自我模式的障礙,不懼怕長期建立的習慣可能因此崩潰。例如日本商社總裁與美國執行長的會面,前者重視交換名片,以名片象徵個人身分地位,因爲日本商社總喜歡先建立關係,不直接進入談判;後者並不喜歡日式傳統歡迎儀式,不耐煩談判只是停留在關係上打轉。等到執行長手頭無意識間揉爛交換來的名片,商社總裁也憤而離席,這些都是源自於文化差異,雙方在初次不自覺的情況下,犯了對方禁忌而不自知。

二、尊重文化差異。培養尊重文化差異,可以從生活中找到一些自身行爲與外來行爲相類似的情境。雖然行爲不同,有時只是角度的不同,瞭解對方意圖後,需要表現出已經瞭解的態度與諒解,才能培養合作默契。因爲協調差異、做自己的過程中,才能看出別人觀點,並有助於我們擁有正確的觀點。例如:德國工程師酬謝南非女傭,發給她聖誕獎金,結果女傭卻消失兩個月,直到獎金花完後才返回工作崗位,顯然雙方對於“金錢與責任”文化認知有差異,後來德國工程師瞭解事件起因來自文化差異,就會調整他對南非女傭的想法。

艾佛德·舒茲指出我們終究會遇上一些非我族類的人們,他們的組織文化早已自我定義、自我決定要如何生活、擁有一套世界觀。我們可以爲他們貼卷標,但卻不能期待他們能瞭解或接受我們的定義,除非我們的定義可以和他們的定義相通。我們也無法剝奪他們的常識架構,或對日常事務的理解方式,他們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方式,是一套早已定型的意義和理解。我們只能試着去了解,在試着瞭解的同時,你也會開始以他們的方式建構你的思考。

反省組織迷思

40年來,VISA創始人狄伊·哈克一直問自己3個問題:爲什麼任何地方的機構,不管是政治性、商業性或社會性的,都越來越難管理好自身的事務?爲什麼到處都看到個人與所屬的機構越來越對立或疏離?爲什麼社會與生物圈越來越紊亂?他以一個提問來解決上述3個問題:如果夢想都能成真,如果沒有任何限制,那麼一個理想的組織該有怎樣的特質?

狄伊·哈克體會到,組織常常將所有系統價值貨幣化,但是測量價值本身難免有誤差,接着又想透過人爲設計的方式消除誤差。他認爲管理者有極大可能摧毀原本就屬有效、但價值無法衡量的系統,反而以一個無效但可以計算效率的系統取代之。

假設人力資源部門想借助測評來了解員工的面貌,甚至想建立全公司的測評數據庫,來了解員工是否具有相同的文化傾向,決定員工是否合適。統計學或許可以支持測驗的信度、效度,但是從區區幾個數據來分析人類複雜的心靈,測評本身是否真的能篩選合適的員工?經過測評引進的員工,雷同性是否太高,反而不利創新的發展?我們的確看到許多優秀的應徵者,在還沒有踏入第二關面試,即被排除掉的窘境,這就是狄伊認爲的組織迷思。

企業發展出的組織文化當中,充斥了許多如“胡蜂”般迷失自我,無法配合到組織發展的軌跡;也因爲太注重個體效率,而扼殺瞭如“烏鴉”具有挑戰精神、樂觀助人的員工;有的組織則是提出了太多量化的數據,企圖衡量人類多緯的貢獻度,無法理解所謂的“蝴蝶效應”,經常從一件小事就影響了全局。如果企業能像狄伊經常反省組織的三個問題,就能更好地理解組織管理中的混沌局面。其實放棄大多數不必要管理的箝制,反而有助於組織生機蓬勃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