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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作文3篇

其他3.04W

[1]行走

高一作文3篇

時針在行走。四點鐘。

放學,我捂得嚴嚴實實,低着頭,盯着沾了泥濘的鞋尖,行走。掠過餘光的都是些臃腫的交替不停的雙腿,路人也在行走,也與我一樣急着回家——一個不需要行走的地方。

地鐵裏形形色色穿着五顏六色的人,急匆匆地移着雙腿跨進門,邁出門,機械地交替,前後倒騰,和着地鐵裏蒼白的燈,令人眼暈。他們在行走,走進地鐵或走出地鐵——一個全是行走的地方。

出站,便又是令人眼花繚亂的交替的雙腿,機械交替如古老的鐘擺,令人麻木;也像催眠的過程,令人昏昏欲睡。公交車進站帶來了許多雜七雜八錯雜的雙腿,捎走了更多如此的雙腿。人們忙着下班,行走在晚高峯——一個人行走得快車行走得慢的時段。

路上看到一位推着手推車慢悠悠逛着的老太太,她好象與周遭行色匆匆的空氣不相協調。步履不蹣跚,穩當地一步一步走着,在路上的灰塵上印下鞋印。她也在行走,她不着急幹什麼,她只是在享受生活——行走可以讓她享受的範圍更大,時間更長,程度更深。

確實如此,行走只是一種生活方式,它的本質是爲了生活;而對我們現在大多數人來說,生活卻是爲了行走。行走也的確不一定要用雙腿,說話時,聲音在行走;煮飯時,香氣在行走;採購時,貨幣和商品都在行走。這是一個行走的時代,但此“行走”已非彼“行走”。說話,煮飯,採購,都可以是很有樂趣的事,但現在它們卻已成爲生活的手段,毫無感情,只是例行公事。

望向遠處,被夕陽暈成棗紅色的高大樹幹,使我想到山村裏那些棗紅色淳香的棗子。山村裏的孩子這時想必也放學,正行走在回家路上。他們路過的不會是無數雙機械化無感情的雙腿,和已經城市化的顏色和設施,而是極其原始的山間小道,雖然凋零卻仍有韻味的樹木的風景,和清新的空氣。

同是行走,風景卻不同。

還是路盡頭棗紅色的樹幹,進了小區門,迎面撞見許多行色匆匆回家的上班族。不同是真的不同,也將永遠不同。我只能再看看那些棗紅色的樹幹,想想山村快樂的孩子,看看腳尖的泥濘,聽聽城市的喧雜,聞聞空氣裏煙塵的味道。這是城市,我在城市行走。

時間在行走。五點鐘。

太陽要下山了,它也走累了。

2 我的“老師”

它已然是個小社會了。形形色色的人們,掛着或喜或怒的表情,夾着報紙或挎着包,對着手機亂吼一陣或兩人挨着竊竊私語……所謂人間百態是也。

如果你也坐地鐵,便一定感知這是一個觀察社會的絕佳渠道,將其稱爲老師也不爲過。

前天坐地鐵,昨天坐地鐵,今天自然也坐地鐵。一如既往的平淡無聊,便看見她。約莫二十多的年紀,梳着馬尾辮,身體微胖。腿上的牛仔褲撐的沒什麼皺褶,穿着夾克揹着揹包,若是遠遠的站着,便和普通的女大學生無異。但她是跪着的。車廂兩邊的座位上坐滿了人,大多是中年人。微闔着眼,疲憊和厭倦。她朝一個人跪着,雙手合十,“大哥大姐,謝謝了!”不時地點着頭,更加的謙恭。那個人只是毫無反應的閉目養神,她便仍是跪着,用腿摩擦着地,向另一個人轉去。周而復始,若是不小心碰着誰手裏拿的報紙,那人便嫌惡地把報紙一抖,??的聲響如射去的嫌惡目光。

她便如此從遠處的車廂終於到了我在的車廂。我站在車廂裏非座位的空地,人們爭着搶座,這裏人少。她便從那邊的座椅盡頭站起來,頂着膝蓋上兩糰子的灰,倒也和她的兩坨紅臉蛋交相輝映,直接略過我在的地方,又跪到人滿爲患的座椅這頭了。一個看起來剛畢業的男上班族剛纔也同我一樣一直打量她,現她已到了跟前,他便掏出口袋裏的一沓錢,翻了翻,在她緊密的注視下抽出一張五毛。便是“謝謝!謝謝!”,也不知是不是聽不出真誠的高興來,那男的.便隨便的一擺手,不再看她了。她也就這樣一路跪過去,一位頭髮花白麪目慈祥的老太太打量她半天,卻終是無動於衷,或許佛祖曰:“不可給不可給。”

到站我便回家了。其終是和駛遠的地鐵一併去了。

當時坐地鐵,後來便仍坐地鐵。於是若干天后又看到她同樣的裝扮,不過拄着柺杖,身邊多了位中年婦女攙着,嘴裏仍是“大哥大姐,謝謝了!”時,我依然饒有興味的看着她們又從我身邊略過。當然這是後話了。

地鐵上仍是來來往往的人,觀察他們也不失爲一種樂趣。若是從中悟出什麼人生的哲理生活的真諦,便不得不感謝它了。不過,真正要感謝的是社會這個老師吧,感謝它所教導的一切。若說它是我的老師,未免自私。

我仍坐地鐵,不知爲什麼,再沒看到她了。(當時好像還想改改,不過也不記得改沒,若是不通順見諒)

3 誰把地上霜勸歸我牀前

“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小時就不停重複的字句,看似膚淺、無詩意,實則是對故鄉思念之情最真實直接的表達。以前在故鄉望明月,而現在已身處異地,可謂物是人非。而自己與月亮的距離那麼遙遠,正如遙不可及的故鄉,使人更生感慨。再與夜晚的靜謐共同沉默,更顯出一人離家在外的孤獨。或許李白就如此感吧。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這一句充分表現了蘇軾對其弟蘇轍的思念。一夜無眠,團圓時卻不團圓,問月,爲何總在別離時圓?表現了他內心的深切思念與悽苦的感慨。與弟弟數年未見,這苦澀誰人能懂,這思念哪有盡頭?可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也只好收拾起感慨,寄祝福於其弟了。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不堪回首,但畢竟回首了。試想,夜闌人靜,幽囚在小樓中的人,倚欄遠望,對着那一片浸在銀光中的大地,多少故國之思,悽楚之情,涌上心頭。“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放筆呼號,是深沉的浩嘆;低吟飲泣,是亡國的無奈。

古代文人似乎都以月做爲哀愁思念的寄託。我認爲,並不是月如何,而是夜。“明”“月”,巧合般的,上述三首詩詞中都出現了。所謂明月,正是夜深人靜時,此時周圍漆黑一片,因而顯出月之明。若是黃昏或是傍晚,殘陽亦或住家的燈火,都不會使月明得突兀,明得孤獨。而深夜,正是一天中最孤寂最靜謐之時,此時望月,沒有蟬鳴人語,只有月緘默地散發清冷的光輝,正會勾起人的悲涼思念亦或感慨,因爲極度的安靜正是極度的孤獨。

誰把地上霜勸歸我牀前?是月,夜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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